Donnerstag, 26. Juli 2007

没有性格就是有性格 - Global City 篇


东京是被美国著名的经济学家Saskia Sassen列入与伦敦和纽约齐名的第一批真正的Global City。也许她更多的是从城市的经济地位以及功能角度出发。如果东京有什么还不能企及伦敦和纽约作为更为名副其实的全球都市的话,我觉得那就是东京人的种族构成比例还呈现比较单一的状态。虽然现在有很多西方人开始选择长居日本,而且说着一口非常地道的日语(我在一个谈话类节目里看到一个美国人跟其他日本人完全融合的谈论当地的话题,还有一个新闻节目的主播也是西洋人),但总体来说,土生土长的日本人还是居住在东京的最大群体。尽管我没有具体数据,但我估计这与伦敦人口有40%是不在英国出生的比例,相去甚远。

但是东京在亚洲来说毕竟还是数一数二的世界城市,而且我觉得她有些别具一格的inwardly global。也许日语是一个大的障碍。据说近年来来东京旅游的国外游客激增,而东京市区纵横交错的地铁和铁路线路和五花八门的日语站名让这些不懂日语的旅行者头晕眼花,因此所有的地铁站都被加上一个代表该线路的英文字母和一个表示该站的数字表示,比如有乐町站是Y18。这也的确是无奈之举,因为这样用类似纵横坐标表示出来的站点,失去了全部的文化韵味,让地铁沿线变成了枯燥的代码系统。而且往往日文诗意的站名不可能意译,比如月岛,总不见的用英文写成Moon Island吧,而只能写成冗长的Tsukishima。(右上:有乐町线)

一句题外话,日本的地名有的实在是很吸引我,弄得我天天自称一定要去什么“我孙子”,“小手指” 和“逗子” 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其实我已经犯了类似于“大丸”的望文生义的错误,但是有些冲动一直存在。(To 认为大丸有大的鱼丸吃的M:虽然香港的大丸已经倒闭,日本的还在。)

从建筑风格来说,我倒很少看见像上海或者是香港那种风格前卫甚至怪异的高楼。从总体上来说,东京的高层建筑还是遵循现代主义的中规中矩。偶尔也会出现超现实风格的惊鸿一瞥,比如朝日啤酒的总部大楼,那滴飘落在大厦上空的巨大黄色物体,给人一种米罗风格大胆外化的感觉,但被家人却戏称为“一朵污”。或者是富士电视台大厦,一个金属的球体被镶嵌在同样太空感十足的楼体上方,很可能不被知情的人误解成是科学馆之类的。(左一富士电视台,左二是朝日啤酒大楼)

还记得听江美琪的“东京铁塔的幸福”时候,总觉得这首歌有些做作的,什么

“还记得那个有雨的下午
我们用红笔圈起的东京地图
说好一起追逐
偶像剧的旅途
当作这份爱最好的礼物
如果今天你还在我身边
你会牵着我在涉谷街头漫步
只是爱已结束
你走到了远处
我看着台北心里慢慢起雾
good-bye 东京铁塔的祝福
虽然这份爱只有我没退出
你怀里的温度
密密把我包住
就算从今后我要自己面对冷酷
good-bye 在我身边的大树
我想你忘了说过只给我保护
我能享受独处
却不能承认孤独
静静留在昨天
一个人走两个人的路”

其实不一定要东京铁塔吧,什么landmark也可能成为伤心的纪念碑,哪怕是弄堂口的报摊。也许台湾人喜欢想象一个东京的背景来刺激失恋的痛苦,觉得那样的话,死也死的比较浪漫。我本人觉得东京铁塔没什么浪漫的。跟埃菲尔比起来,同样是钢筋铁骨,东京塔却显得很粗俗。但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中心地标的地位不可替代,塔的存在为城市结构的重组和定位提供了新的而且稳固持久的可能。而电视塔这种大型建筑承载着罗兰巴特所说的多重signified的神话吧。比如现代性,科技,或者世界城市的象征性地位。在人观察着塔的同时,塔也在居高临下的观察着人。这种互动的视觉和触觉上的依赖正是城市与其居民之间形成的一种符号和意象的网络。

跟其它的世界城市一样,东京什么都有,但又好像少了什么。这是全球化的代价之一。不过要记住,Glocalization的概念最早是由日本的经济学家提出的。在日本现代性追求的过程中,他们似乎始终保持着一个坚强的界限。东京可以是日本最国际化,最没有本土特色的城市,但从全球的角度来看,东京仍然是日本特色的代名词。东京的大都会性(cosmopolitanness)微妙的调和了国际化和民族主义之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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