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ag, 29. Oktober 2007

The Pianist

"I wish I knew you better."

久違的二戰片,The Pianst(2001) 講述波蘭猶太裔鋼琴家Wladyslaw Szpilman在納粹德國對波蘭猶太人進行屠殺期間歷經磨難,最終生存下來的故事。音樂固然是故事發展的重要元素,但與鋼琴家最本能的求生欲和面對的血腥相比,音樂似乎只在無形中庇護著他。Szpilman的故事也完全沒有英雄主義色彩。他其實與其他人一樣甚至更軟弱,而他的軟弱也幾乎無一不是為了生存。作為一個天才,他用直覺和本能戰勝陰謀和丑惡。這讓我想起吳清源,不知是否是巧合,他們都活得很長。

如果說Szpilman代表了人類面對極度危險和折磨面前不可毀滅的權力意志,對納粹德國的描述是近乎魔鬼化和去人性化的,除了故事最后決定性的轉折:一個德國高級軍官救了他的命。我不覺得這是鋼琴家的幸運而已。二戰對德國人來說,也許有另一種更為復雜的記憶,或者說一套在當時不可反省的記憶體系。我也開始想象世界上是否會有第二個國家可以像德國這樣誠心接受今天世界人民對這段歷史進行的真實描述,而今天的德國人看見自己的父輩祖父輩被描述成極度罪惡時心中又會浮現怎么樣復雜的感受。

肖邦的音樂中國人容易理解,因為同波蘭一樣,中國亦歷經苦難,而不斷為生存尋求可能。這種集體潛意識竟然是那么強烈和明顯,但卻無法用語言表述,而在音樂的起伏中找到通靈。

“I wish I knew you better.” Szpilman 在被送往死亡集中營前對一同前去的妹妹這樣說道。我不知道怎么去翻譯這句句子,也許是因為我被它感動了。這似乎說出了絕對時間和相對時間的矛盾給現代人的終極困擾。

如鮑曼在《現代性與大屠殺》中說的,大屠殺是現代文明的自然產物,而不是文明退后的標志。當社會分工,官僚主義和機械化讓每一個個體都變成獨立的任務機器時,沒有人真正實施了屠殺或者應該完全為屠殺負上全責。干凈,高效,盡職,德國進入現代社會的那一刻遇上了膨脹的國家主義和中產階級的懦弱。現代性讓集權社會更容易散播和持久。

所以也許Szpilman的偉大就在于他用人性否定了社會對理性化的終極崇拜。正如他的音樂,正如肖邦的音樂,與電影中那個震撼的場景完美的吻合了:一個饑餓而又蓬頭垢面的鋼琴家在戰爭的廢墟中孤獨的跛腳前進,走向生存。

Sonntag, 28. Oktober 2007

Open Day, Open Sky

早上三个小时都花在了艰涩的Quantitative Method课中,我时不时靠观察M的ex-ex-roommate作为一种痛苦的调剂。这个传奇式的人物,在和M分别之后似乎也翻开了人生新的篇章,所以今天竟然也刻意搞了发型。我不断怂恿M去跟她打个招呼,M不从。

Paul Virilio是一个可怕的人。但是我喜欢他。他的Open Sky, 即《解放的速度》让我有一种厚重的未来感。当历史维度的时间讨论成为空间讨论,保罗试图证明,空间讨论应该让时间矢量作为measurement。Dizzy, but exciting。

然后就是一年一度的Open Day。香港的中学生们保持了一些无知和轻浮的青春特质。一些中老年妇女则游猎于各个counter,不懈追求纪念品。我作为saleswoman的能力还是可以的,想当年也在BT的音乐节上成为推销出最多音乐节节目册子的明星人物。但是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因为我是亚洲人而感到不好意思拒绝呢。

然后发现了新同事D令人乍舌的模仿各类美国人英语的能力,后来,他还一人分饰二角,演出了香港MTR年轻恋人斗气始末的短剧。E还为该剧的大团圆结尾添加了令人信服的解释。

小孩儿们的mid-term paper大都出乎意料的好。我完全被震惊了。Grading 突然变成了一种乐趣。

连续讲话8个小时之后,有一些沙哑了。明天,继续战斗。

Montag, 22. Oktober 2007

从头开始

对我来说,这个学期好像刚刚才开始。

一直在忙,也一直为自己的忙做辩护。总之昨天怎么也咬咬牙,去把一年没有好好搞过的头发染了,烫了,剪了,算是警告自己,新的战斗要开始了。

加拿大之行从理论上来说,现在才总算结束,因为今天把帐也给清了。这次机会来之奇特,但现在想来真的也是命中注定。虽然有后患无穷之势,但似乎我总能够化险为夷。

给自己列了一个to-do-list,项目繁多,给自己的deadline似乎非常之紧张。今天开始要坚持排除一切干扰因素,投身到我的计划中去。

香港可以是一个大陷阱,也可以不是,事情关乎意志力和忍耐力。

爸妈去了桂林旅行。有些话我原本想说,但也许永远不会说了。

学会爱的路,每个人都走得不容易吧。

Mittwoch, 17. Oktober 2007

丢失的一个半月 (标签禁用感叹号???)

新电脑还是没有到手,没有办法,只好又把我的老东从上海运来。
一个半月没有像样的blog, 真的感觉好像自己没有认真的完整的活着。其实又有多少人来这里停留,说到底,丢失的是自己一些反省的空间。转眼间,blogspot亦变成了海外版only。
齐文吴卫来香港。在机场等待他们的时候遇见了王志文,一身绿衫,脚蹬橙色鞋,高,瘦,黑,人家出机场都是大包小包,只有他是只带着自己而已。大学里有一个英文老师曾问我们,你们最喜欢的中国男演员是谁,结果大部分人竟然说,要么葛优,要么王志文,老师(男)当即疑惑不已。
陪他们吃饭,逛街,虽然有些累,但是毕竟是兴奋的。在莎莎的时候,对面黄德斌也在挑东西。记得他在陀枪师姐里面演的那个人,被我们笑了又笑说他土。熬到今天竟然我们都能脱口喊得出他的名字,只能说人生难测。
因为重获电脑,兴奋得似乎获得了所有生活的源泉与动力。到现在还不睡。所有没有做的事情,明天开始吧!
我人生中的一个半月流逝了已经不会再回来,绚烂也无用,何况根本没有!


我回来了。

Montag, 15. Oktober 2007

复活

我的心,颤抖了。
明天,我终于可以复活了。

Donnerstag, 11. Oktober 2007

夜行

好象得到喘息般, 我独自夜行在薄扶林道上.
山上的风没有吹下来, 只有小蟑螂在后面追着.
原本以为秋天来了, 但是好象没那么容易.
一路跋涉, 终于来到大楼梯下面
却看见两个黑团在那里忘我地缠绵, 与黑夜连成一片.

下面的台词, 我可否留个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