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nerstag, 19. Juli 2007

告别東京凉爽的夏天-綜合篇

本來就已經大包小包的踉蹌著回上海,爸爸要的吉他又為我的行程增添了更高的難度。除了可以冒充一下是一個流浪的藝人外,顛簸之苦唯我自知。坐上回家的機場巴士才發現,忘了還有一個托運的行李沒有拿,于是再風風火火的趕回機場內。還好老爸來接,不然的話,我會死得很難看。

上海36度的高溫先在技術上輸給了只有26度的東京。爸爸說我變黑了,而且瘦了。后面的這個評價我無法接受。我在日本街頭絕對屬于肥胖級別。日本人特別講究外型,像我這種身材的據說再發展下去一點點在日本就可能被社會孤立了。

日本人是極度講究的民族。這一點嚴重的表現在他們的抽水馬桶上。幾乎所有的馬桶,不管是家里的,酒店的,商場的,或是公共場所的,只要不是和式的蹲位,都是插上電源具備多功能的:墊圈可以恒溫加熱,沖水量可以自由調節,更重要的是有沖洗臀部的噴水裝置,最后可以烘干。

日本人的集體潔癖也是人盡皆知。回家要換拖鞋不用說,上個廁所也要另外換鞋子。

中國人有時候輕蔑的叫人家小日本,那么事實上,日本的風格就是有些細小,倒也不一定是貶義。連象東京這樣的megacity,除了主干道稍微寬闊點(但不至于象北京和浦東的馬路那么寬),大部分的街道都是窄窄小小的,看上去跟哆啦A夢里面大雄的家門口差不多,很適合散步行走或者騎自行車。這一點對人口密度高的城市無比重要,應該為人,而不是為車建造都市空間。這樣的布局給了城市的呼吸順暢自如的可能。

以前學語言學的時候,說日本人的鞠躬是一種empty sign。現在想來這種說法真是只能意會不可言傳。平時店員與顧客之間面對面的鞠躬當然是司空見慣。我也見過在別人轉身之后畢恭畢敬的行禮,還有列車上的乘務員每到一節車廂門口便向所有乘客鞠躬。這種氛圍讓人覺得每個人都很有尊嚴,每個人都活的特別認真。

上個學期上日本研究系的課程,有一節課說的是這樣的話題:很多人都去參加一種為期十天道德培訓,在此期間他們必須早起,跑馬拉松,做粗重的體力活,冥想,淡食。課上我們討論為什么有那么多人自發的,或者是由公司派遣他們去參加這種苦行僧似的修煉。我對教授說,日本人有一種很強的危機意識,他說他不明白我說的是什么。可能是我的英文有問題。但是我仍然覺得我的看法是有道理的。這又要回到我一直津津樂道的地理民族決定論上去了。我在日本短短兩周,先是臺風后是地震。弄得每個關心我的人都人心惶惶。長期在這種不可抗力隨時威脅著的國家生活的人難免特別謹小慎微,悲觀難耐。又加上整天烏鴉叫囂聲不絕于耳,為渲染日本的憂傷氣氛極盡其之能事。難怪傳統的音樂再高興的,就如《櫻花》,聽來都有些哀怨之意。

Keine Komment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