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stag, 28. Juli 2007

希望不是结束 - 尾声

两个星期的旅行的经历其实何止我所草草写下的那七篇小文。就连我已实现的多年的梦想,即去亲自喂食奈良街头的小鹿我都没有细细道来,还有浅草寺的热闹,神户的南京町,仓库餐厅和北野异人馆,江之岛狂风巨浪的稚子之渊,奈良雄伟的东大寺,日本天皇的居所和著名的二重桥,京都的二条城和祗园祭,以及家人带我去的品川的跳蚤市场,都是精彩难忘的回忆。也许留着这些不说是因为不想倾出所有,而使自己有些一回不去的感觉吧。

虽然是那么近的邻国,虽然从小看日本动画片长大,虽然对日本又爱又恨,这次旅行很大的感受还是自己竟然对这个国家的了解真的很少。我对日本的兴趣,不仅来自于我们的类似,而更多的是来自于我们的不同。我在考虑什么是中国的现代性的时候,最直接而有效的参照物,可能就是日本。

我刚到日本的第三天是7月7日,而那天是他们的牛郎织女节。家里人笑着说,日本人太搞笑了,把中国阴历的节日变成了阳历,而且当我们告诉他们说,这个传统是起源于中国的时候,他们还惊讶了一个,说原来你们也有这个节啊。

现在也是相扑比赛的季节,而据说现在很多高级的相扑运动员都是蒙古人,这种感觉有点像武术运动的高人都变成比如越南人了。传统的危机和转变也并非不存在于日本。面对现代与传统,东方与西方,历史与未来的冲突和矛盾,日本并非事事都能应付自如。但我觉得他们已经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方向,虽然不一定是最最authentic,可至少他们找到了适合他们的my way。

希望这不是日本之旅思考的终点,虽然我必须说,这是一个尾声了。

Donnerstag, 26. Juli 2007

没有性格就是有性格 - Global City 篇


东京是被美国著名的经济学家Saskia Sassen列入与伦敦和纽约齐名的第一批真正的Global City。也许她更多的是从城市的经济地位以及功能角度出发。如果东京有什么还不能企及伦敦和纽约作为更为名副其实的全球都市的话,我觉得那就是东京人的种族构成比例还呈现比较单一的状态。虽然现在有很多西方人开始选择长居日本,而且说着一口非常地道的日语(我在一个谈话类节目里看到一个美国人跟其他日本人完全融合的谈论当地的话题,还有一个新闻节目的主播也是西洋人),但总体来说,土生土长的日本人还是居住在东京的最大群体。尽管我没有具体数据,但我估计这与伦敦人口有40%是不在英国出生的比例,相去甚远。

但是东京在亚洲来说毕竟还是数一数二的世界城市,而且我觉得她有些别具一格的inwardly global。也许日语是一个大的障碍。据说近年来来东京旅游的国外游客激增,而东京市区纵横交错的地铁和铁路线路和五花八门的日语站名让这些不懂日语的旅行者头晕眼花,因此所有的地铁站都被加上一个代表该线路的英文字母和一个表示该站的数字表示,比如有乐町站是Y18。这也的确是无奈之举,因为这样用类似纵横坐标表示出来的站点,失去了全部的文化韵味,让地铁沿线变成了枯燥的代码系统。而且往往日文诗意的站名不可能意译,比如月岛,总不见的用英文写成Moon Island吧,而只能写成冗长的Tsukishima。(右上:有乐町线)

一句题外话,日本的地名有的实在是很吸引我,弄得我天天自称一定要去什么“我孙子”,“小手指” 和“逗子” 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其实我已经犯了类似于“大丸”的望文生义的错误,但是有些冲动一直存在。(To 认为大丸有大的鱼丸吃的M:虽然香港的大丸已经倒闭,日本的还在。)

从建筑风格来说,我倒很少看见像上海或者是香港那种风格前卫甚至怪异的高楼。从总体上来说,东京的高层建筑还是遵循现代主义的中规中矩。偶尔也会出现超现实风格的惊鸿一瞥,比如朝日啤酒的总部大楼,那滴飘落在大厦上空的巨大黄色物体,给人一种米罗风格大胆外化的感觉,但被家人却戏称为“一朵污”。或者是富士电视台大厦,一个金属的球体被镶嵌在同样太空感十足的楼体上方,很可能不被知情的人误解成是科学馆之类的。(左一富士电视台,左二是朝日啤酒大楼)

还记得听江美琪的“东京铁塔的幸福”时候,总觉得这首歌有些做作的,什么

“还记得那个有雨的下午
我们用红笔圈起的东京地图
说好一起追逐
偶像剧的旅途
当作这份爱最好的礼物
如果今天你还在我身边
你会牵着我在涉谷街头漫步
只是爱已结束
你走到了远处
我看着台北心里慢慢起雾
good-bye 东京铁塔的祝福
虽然这份爱只有我没退出
你怀里的温度
密密把我包住
就算从今后我要自己面对冷酷
good-bye 在我身边的大树
我想你忘了说过只给我保护
我能享受独处
却不能承认孤独
静静留在昨天
一个人走两个人的路”

其实不一定要东京铁塔吧,什么landmark也可能成为伤心的纪念碑,哪怕是弄堂口的报摊。也许台湾人喜欢想象一个东京的背景来刺激失恋的痛苦,觉得那样的话,死也死的比较浪漫。我本人觉得东京铁塔没什么浪漫的。跟埃菲尔比起来,同样是钢筋铁骨,东京塔却显得很粗俗。但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中心地标的地位不可替代,塔的存在为城市结构的重组和定位提供了新的而且稳固持久的可能。而电视塔这种大型建筑承载着罗兰巴特所说的多重signified的神话吧。比如现代性,科技,或者世界城市的象征性地位。在人观察着塔的同时,塔也在居高临下的观察着人。这种互动的视觉和触觉上的依赖正是城市与其居民之间形成的一种符号和意象的网络。

跟其它的世界城市一样,东京什么都有,但又好像少了什么。这是全球化的代价之一。不过要记住,Glocalization的概念最早是由日本的经济学家提出的。在日本现代性追求的过程中,他们似乎始终保持着一个坚强的界限。东京可以是日本最国际化,最没有本土特色的城市,但从全球的角度来看,东京仍然是日本特色的代名词。东京的大都会性(cosmopolitanness)微妙的调和了国际化和民族主义之间的矛盾。

Mittwoch, 25. Juli 2007

购物的乐与痛 - Shopping 篇



一直有一种信念,赚了钱,应该去日本买东西。

虽说香港是购物的天堂,但是看香港人对日本商品的狂热程度你就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而当香港得到购物天堂的美名大部分是因为进口商品的免税政策时,日本的购物乐趣主要是来自于其极高的质量和花样的繁多。尤其是后一点,几乎成为了日本商业的一种生存规则。层出不穷的新产品,哪怕是换汤不换药, 只要有新的概念,新的吸引人的外观,都会成为流行的资本。我就在离开日本前两天忍不住买了一种在电视上看到广告的新的染发剂,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那个溶剂从瓶子里积压出来后是呈泡沫状的,感觉上可以更加充分而且容易的涂抹在头发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效果真的好了,但是那种想尝试新产品的冲动真的是无法阻挡。

有一天一个人在新宿闲逛,(这里不禁要说一句,做闲逛者真是不容易啊),参观式地游荡在各大日本百货公司的总部之间:伊势丹,IOIO和高岛屋,顾客基本上是阔绰的中老年妇女们。而且日本的百货公司好像是将男装和女装分开在不同的大楼,而非不同楼层。所以本来想在伊势丹给火箭爸爸买的Burberry black label竟然是找不到的,后来跑到另一家IOIO才有。而且他们服务员的态度都非常好,不仅英文还蛮流利的,走的时候还要把我送到商场门口道别,弄得我这种随随便便的人一步一叩首的,非常受宠若惊。(左上是伊势丹总部,右上为涉谷街景)

年轻人通常会选择原宿和涉谷逛街,这让我觉得那里有点像高级一点的旺角。到东京的第二天早上我就在涉谷买了两双鞋子,后来又买了短裤和裙子。就连去太田纪念美术馆参观之余,我也自动自觉地被Comma ca Mono,Snoopy Town还有SM2吸引进去,久久不能自拔。(左图是JR原宿对面的购物街)

位于豐洲地铁站的大型购物中心LaLa Port是我非常喜欢的商场,因此在那里坏了不少分。他几乎囊括了我所喜欢的所有品牌,以及许多我不知道的可爱商店。我在Muji, Laura Ashley, Right-On 和Studio Clip 里面流连忘返,忘了时间和饥饿。说实话如果我更有钱一点的话,可以更享受到消费带来的喜悦。(左面是LaLa Port外景,下左是可爱的小饰品店,下右是Studio Clip)



在镰仓我也遇到了非常非常喜欢的商店,名叫Marie。我忍不住拍了好些照片,结果被告知拍照是禁止的。大家看了照片就知道我为什么如此着迷了。(下四全部是Marie)



Montag, 23. Juli 2007

神道與禪宗 - 宗教篇


我不知道神道教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算不算西方人所理解的宗教,但我想如果按西方的標準來看,神道教一定是難以理解的。我個人來看,神道教的精髓在于人對自然以及自然規律的尊重。通常在神社的入口處是一個類似于中國人牌樓的鳥居,可是真正入正殿,通常都要行走一段路,而路旁通常是自然的花草樹木,還有就是人們從各地獻祭來的酒壇。差不多到殿堂的時候,通常會有一個池子供前來參拜的人洗手,不知道那里的水是不是泉水,感覺特別冰涼舒服。洗手的方式雖然不復雜,但是也頗為鄭重。先用右手用勺子勺起水去洗左手,然后交換,用左手洗右手,然后再用右手舀水然后喝入少量,將嘴巴沖洗一下后,用左手遮住嘴巴,然后把水吐出來。最后用右手再舀起一些水,把勺子豎直起來,讓水流下,自然洗凈勺身,才算結束。(左圖為明治神宮的鳥居)

神道教的殿堂沒有供奉任何偶像,這一點充分體現了日本文化中以空為中心的思想。跟佛教的寺院不同,神社的布局沒有遵循固定的模式,每個根據地理位置和規模,風格和功能各有不同。明治神宮,莊嚴龐大,是比較官方的大型神社,新年到來時大量的日本民眾會前來祈福。湯島神社是專門學子祈求考試成功的。京都的地主神社專門掌管姻緣。我最喜歡的要算是奈良的春日大社。那里的傳統是在從鳥居到殿堂的綿延小路的兩旁供奉石燈,而進入社內,又有長廊懸掛金色或青銅色的奉燈。錯落有序,又不失華麗。在一條潺潺留著的小溪旁有一個榻榻米的休息室。下午時分,盤腿席坐,陽光暖暖的斜射入臨溪的窗戶,聽著流水輕盈的音樂,可以冥想,也可以讀書。那種人與自然渾然天成的享受今天已經十分難得了。(右圖為春日大社的休息室外)

春日大社還有一個特別之處,就是在入社前,每個人都要寫下自己的名字和地址,這就表示你在參拜的時候神會與你同在。而寫完之后,你必須拿一個拂塵,一邊想著自己的無心之失,一邊左右左的揮動它。妹妹笑道,你要好好想一想了吧。我說,我的無心之失太多,一時不能想盡。

日本的寺廟里面給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絕對要屬京都的清水寺。由于建在山上,往下俯瞰時,一片郁郁蔥蔥,遙遙處還露出小小的塔尖,高臺樓閣,氣派非凡。我去的時候剛下完大雨,寺院和叢林都由煙霧繚繞,感覺的確有陣陣仙氣縈繞四周。至于那里的山泉音羽之泉更是大家排隊品嘗,我也有幸一試。(左圖為京都的清水寺)

Sonntag, 22. Juli 2007

小知識分子的旅游不可缺少 - 文化場所篇

本來這次準備在日本待上三個禮拜,除了東京和京都一帶,還希望可以去北海道的薰衣草之鄉富良野平原。如果再有多出來的時間,就要去東京大大小小的美術館和博物館。誰知世事往往出乎意料,日本政府小氣地只給了我15天的簽證。弄得我急忙改掉剛剛訂好的28號回上海的機票不算,美術館之旅的設想也宣告破滅。現在每個知道我回上海的人都跟我說同一句話: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我沉默。

但是這無法阻止我去宮崎駿博物館的極大熱情。心中的目標是傳說中成年人禁止登程的貓巴士,真實比例的天空之城機器人,還有躲在門口的Totoro。博物館座落在東京市區西面的三鷹市內。火車到達三鷹后,沿著一條幽靜的小道步行大概15分鐘,順著有龍貓趴在上面的指示牌,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我去的時候是10:00,入口已經排起了長長的中學生參觀的隊伍。我跟在他們后面,靜待入場。入場後更是人山人海,而且很多都是幼兒園的小小孩子,讓場面過于活潑了。我跟著小孩兒們一起看了一部短片,講的是小孩和鯨魚的故事。一如既往充滿想像力和與對自然的熱愛。

吉卜力工作室的參觀還是有趣的。原來宮崎駿開始是搞木刻的。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德國和日本著兩個民族特別容易把木刻搞好,可能都有一股剛毅和認真的勁兒吧。

然后我終于看見了夢想中的貓巴士!原來真的.....大人是不能去同玩的。一個開放的小房間里面一群興奮之極的全部年齡低于五歲的孩童赤腳在貓巴士里面爬上爬下,間或向別人投擲毛絨炭球,不亦樂乎。全部大人則眼巴巴在旁邊看著,心情復雜。

在同樣擁擠的博物館商店買了一些東西之后,我最后和機器人拍了照。當年Time雜志上,宮崎駿微小地站在他腳下的照片我記憶猶新。我很喜歡他,但他比我想象的孤獨。這個博物館比我想像的膚淺。(左上為Totoro在賣票處,右圖為天空之城的機器人。)

在很多我準備去參觀的東京博物館中,我現在因為時間關系必須忍痛挑選最想去的一兩個。既然來到日本,自然要看看日本的東西。所以我選擇了東京國立博物館。這家博物館和很多其他的美術館一起,集中在上野公園內,形成了一個類似于柏林博物館島的文化區域。上野雖說繁華,但據說也算是東京的下只角,以前聚集了很多從日本東北來東京賺錢的貧窮打工者。但這一點現在很難從上野公園幽雅大氣的架勢中看出來。從JR上野站出來,經過文化館,國立西洋美術館,穿過大噴泉,穿一條小馬路,便可以看見一座巨大的東方傳統建筑。國立博物館以一種低調的姿態穩穩的顯示它的權威地位。(左圖為東京國立博物館)

其實博物館內部跟比如說上海博物館或者歐洲的大博物館比起來并不算大,內部裝潢也非常簡單。館內主要收藏了日本各個時期的手工藝和藝術品,包括繪畫,書法,漆器,刀劍,雕塑,服飾,工藝品等等。其實那天我可以好好仔細琢磨館藏,但是可悲的事情是,我忘記了戴眼鏡!!!!然后每一次就都象老眼昏花的老爺爺一樣,要把整個臉湊上去看,實在是太辛苦了。

另外一個在東京鬧市原宿的私人美術館,太田紀念博物館里,我欣賞到了為數不少的浮世繪作品。

接下來要說的地方,我估計很少人會去。那就是東京的杂司谷墓地。在這個墓地里,埋葬著我一直以來非常敬仰的小泉八云。他原名Lafcadio Hearn, 是愛爾蘭和希臘人的混血兒,后來在美國當記者,因為工作關系去了日本,從此與這個國家結下不解之緣。他和一個日本女子結婚,之后加入日本籍,改名為小泉八云。他最出名的著作是他用英語所撰寫的《怪談》。這是一本類似于《聊齋》的日本民間鬼怪故事集。我一直認為這是很奇怪的,因為民間鬼怪故事這種民族神話架構的基本組成部分,竟然由一個外國人用一種外語來完成,而且在日本國內和世界文學界內都被奉為經典。后來小林正樹選取了其中四個故事(黑發,雪女,茶碗之中,無耳芳一的故事)拍成了據說是恐怖電影史上最經典之一的電影《怪談》。因為這個話題太過有趣,我把小泉八云和他的鬼故事寫入了碩士論文。(右圖為小泉八云之墓)

原來除了小泉八云,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夏目漱石的墓也在那里。因為墓地太大,我們無從找起,最后問管理處要了一張地圖,摸索著終于找到了這兩位大家的安息之處,憑吊一番。突然想起,那么在香港的許地山墓,我回去之后也應該去看看。

在鐮倉和奈良這樣的古城,很多寺院其實都是博物館,里面展示著大量的國寶和重要文化財。當然很多的寺院本身就被封為國寶。這種在國寶中行走的感覺很好,而且比在大熊貓肚子里逛要來的容易的。

最后不能錯過的是日本第一名校:東京大學!M再三囑咐我要拍的紅門我拍了。有意思的是,紅門并不是東大正門,而是邊門,而且不管是正門還是邊門,都找不到寫著東京大學四個字的牌匾。而且正門比中國有些中學的校門還要樸素。想想中國大學的大門,一個造的比一個輝煌,氣派,浮夸的很。

我的想法是說不定2009年我也可以作為年輕學者,參加在東京大學召開的學術討論會,再去會會那個可愛的叫喚著“Welcome to Tokyo” 的東大教授。(下圖:紅門,東大海報)

Samstag, 21. Juli 2007

您吃飽了嗎?- 饮食篇


我对日本料理没有特别大的爱好,但既然来了,也准备试试看正宗的日食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第二天在涉谷那边简单的吃了一套牛舌定食,外加一种日本特色的鸡蛋叫做“温泉玉子”。虽然我这个人因为觉得腥味而不太喜欢吃流黄的蛋,但是温泉玉子的流黄倒是特别鲜美。一般来说,在外面吃饭的话,至少要花上1000-1500日元,差不多六七十块。但是是否吃得饱,这就另当别论了。(右圖為牛舌定食和溫泉玉子)

比如后来再Odaiba台场吃的乌东面,其实就不是太饱。一些天妇罗再加一个冷的光面,拌一些酱汁就吃了。简单,无油。想吃的清淡点的时候可以是试试,但太饿的人要三思。(左圖為天婦羅烏東套餐)

古镇镰仓在1334年之前都是日本的首都,名胜古迹很多。我们在那里的一个传统的日式旅店里住了一晚。家人为我选择这家旅店的更重要理由是因为它提供上等的日本怀石料理。网上是这样介绍怀石料理的:

“怀石料理是日本的传统美食之一,原本为供应禅宗的点心。
「怀石」一词,顾名思义为「怀中抱石」之意。话说一日天寒地冻,禅师饥肠辘辘,苦无存粮,便命弟子生火煮石,将温暖的石头抱在怀中取暖,以消除空腹之感, 于是「怀石」便成了为消除空腹感而享用的轻食。怀石料理的菜色一般以简素为主,味道与用料非常考究,而且,供应怀石料理的餐厅非常讲究环境的配置,多半会 利用山水画、人造瀑布、假山或水池等来营造出接近大自然的气氛。怀石料理一般会比较昂贵,但相信您一定会从中领会到日本的「和」文化的精髓所在。”

还好我没有被迫怀一块石头在肚子上。要是我从中领会到日本文化的精髓所在那就是:少。旅店里的服务员非常周到的为我们端碗送菜,经过大概四五轮折腾,数十种花样的小食才算完毕。这些小食样貌精美,但量的确是微小。这样一个小时吃下来,虽然不饿了,但是竟然没有饱的感觉。也许这样,我也已经达到了禅宗的境界。(上圖為懷石料理)

但在日本也有吃得很饱的时候,这据说是很难得的。在江之岛,我们听说有一种白色的小小鱼特别有名,而当地的一家餐厅就是以其提供的餐饮全部跟这种小小鱼沾边出名。我们去的时候,店门外还排起了长队。等待期间,我们惊讶的发现很多吃完饭男男女女都是摸着肚子从里面走出来的。我和妹妹两个人因为不是特别的饿,所以只点了一个饭,一个炸物,和一个有小鱼的雪糕。結果那個炸物大得據說是普通尺寸的兩倍,我們幾經努力進行圍剿,終以失敗告終。小魚雪糕倒是別有風味,甜甜滑滑的香草加上咸咸脆脆的小魚,口感很特別。結果出門的時候我們也是摸著肚子的。

大阪的小吃很有名,而且價錢便宜。我們搭地鐵到達難波站,行走不久便來到了喧鬧異常的大阪小吃街。大阪作為日本第三大城市,是商人的云集之地。據國家地理頻道的《日本》一書說,大阪人的問候方式不是你今天好嗎,而是你今天賺錢了嗎。我們一路吃了最原汁原味的章魚小丸子,四天王的拉面(那里面的玉子超好吃!)和出名的蟹腿,飽肚而歸。(右圖為章魚小丸子)

京都有我最鐘愛的抹茶。我的愿望是有一天所有吃的東西都有抹茶。我在京都住的酒店可能考慮到游客對抹茶的喜歡,所以連床單的顏色也是抹茶色的。在京都的金閣鹿苑寺,我們忍不住吃了味道很正宗的抹茶冰淇淋。另外,我們還去了京都的名店“松葉”,那里馳名的是一種魚面。(左圖為抹茶冰淇淋,右圖為松葉的魚面。)

在京都我們還吃了鐵板燒。值得一提的是那家餐廳的顧客意見表。模仿小學生的成績單,餐廳讓顧客為服務員的各項表現打分,比如國語(語言態度),算數(結帳情況),家政(店內整潔程度),體育(我忘了那是代表什么)等等。末了有一欄還說,如果你有特別喜歡的店員可以把他/她的名字和樣貌特征寫下來。如果真的你有喜歡的人在那里打工,倒是很好的表白機會。

還有一個值得一提的,就是神戶的風見雞蛋糕。所謂風見雞,就是洋樓頂上那種雞形狀的風向標。可能因為本人屬雞,所以對雞的形象特別有好感,包括有一段時間對Le Coq Sportif 的熱愛。神戶是著名的港口城市,坐落在北野地區的異人館就是當年西洋人在神戶建造的一些西式住宅。而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一位德國商人所建造的風見雞館。從那里參觀出來,一路上我們看見了一家叫風見雞的蛋糕店。店員給我們試食之后,我們便無法抗拒它濃郁的奶酪香味,買了三個,的確一試難忘。(左圖為:風見雞蛋糕)

Freitag, 20. Juli 2007

最s - 印象篇




最可愛的男生在:大阪

我以前以為東京人應該最有型,而東京男生屬于東京人,所以我推斷,東京男生應該最有型。結果事與愿違,除了第一天在涉谷街頭看見個把入眼的之外,后來幾天,一天比一天失望。當然總體水平肯定要比香港高出相當大的百分點,而且令人稱奇的是每一個男生的頭發都是精心設計整理過的,太不容易了。

其實有時間的話,我還是很想去秋葉原看看那些真正另類的秋葉男們的。在山手線上我想我瞥見了一個傳說中的典型秋葉男:一點也沒有修飾,戴眼鏡,背略駝,眼神不甚自信,穿很蹩腳的白色Tshirt。頭發中長,隨意的扎在腦后,頭上還帶一頂貝雷帽。這種氣場的確跟周圍的人有些格格不入,但我懷疑他們是否是東京活得最艱苦但也是最自我的那群人。


到了京都,入眼的男生意外地多了起來。我的口味偏好自然淳樸,京都跟東京比起來自然不那么都市化了,可是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卻很有些底蘊。在京都正好遇上一年一度盛大的祗園祭,街上有很多穿著日本傳統服飾的少男少女們,看著特別賞心悅目。

大阪我是晚上才去的,逗留的時間最短。但是在火車站可愛的男生們就不斷涌現出來。據說大阪人覺得東京人說話做事都有些做作虛偽,而他們可能比較實在豪爽。不管這是不是真的,大阪的男生看上去的確很有男人味。把東京的繁華和京都的鄉土氣比例正好的混合,還是把可愛之最留給大阪吧。(圖為:大阪街頭)


最眼花繚亂的圖像:卡通Logo

陪我在日本旅行的人必須忍受我那永無止境的對無數卡通形象logo的興趣與好奇。一開始我就對JR(日本鐵路)的小企鵝產生了興趣。然后是宅急便的老貓帶著小貓。一路上我不斷問妹妹,那個小獅子是什么意思,那個精靈又是什么,那個貓呢,還有那個狗呢,大象呢........我問了一萬個“這個小寧是什么”這樣的問題,她被我煩的要死。到了大阪,我深深被一個形象頗多的,會講大阪方言的地鐵貍貓吸引了,不斷指著它的海報興奮雀躍。我妹妹開始還以為我看見可愛的男生了,結果發現了事實真相后,惱羞成怒了。在奈良,有一些指示牌上警告鹿正處于交配期,容易發怒,不要惹毛它們。而牌子上鹿被畫成了發怒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為什么日本人那么熱衷于用卡通小動物作為推廣或著解釋的使者?當然讓原本枯燥的文本變得生動活潑,還有日本人本來就喜歡卡通的形象很有關系,而我的感覺是,讓一個比如小獅子來為你解釋使用方法給你一種安心的感覺:他不是權威說教,而是一個可愛的好朋友,而且連他一個小動物都能理解的東西,作為人類,沒有理由不懂。 (右圖為:小心交配期的鹿!左圖為:JR小企鵝Suica)



最無聊的工作十大排名之前三:江ノ島岩屋看守人

尋找世界上最無聊的工作前十位的工作終于有了新的進展。已經確定的有:開電梯的人,在考場門口舉“請安靜”牌子的人,在香港施工現場翻“去GO”牌子的人,排名不分先后。在古都鐮倉附近的旅游勝地的江ノ島岩屋內,我發現了排名絕對可以進入前三的無聊行當:在洞內分發蠟燭的人。江ノ島岩屋是海水常年沖刷形成的自然洞穴,里面自然是黑暗潮濕。我們沿著混暗的燈光在洞內緩慢行進,漸漸有星星點點的燭光浮現,走近后才發現是兩個工作人員在等待入洞的人到來,為他們分發為繼續前進而準備的蠟燭燈,并提醒我們洞很矮,小心碰頭。出來後,我們把燈還給他們,偌大的江岩屋便又只剩下他們兩個,在黑暗中等待下一批游人的來訪。
(注:江ノ島附近也有日本最臟的公共地方:通往島的大橋的地道,全是垃圾。)(圖為:江ノ島



最甜蜜的誓約:神社的許愿牌

電視劇里看過很多在日本神社許愿的場景。不管是否靈驗,去祈福祝愿的人們在各個神社還是絡繹不絕。在東京的湯島神社和明治神宮,江ノ島的龍戀之鐘,奈良的夫婦大國社,無數來自世界各地的人把自己的祝愿寫在木板上。讀著那些陌生人的祝愿,自己心中也感動不已。(圖為:許愿吧!)


最意外的相遇:去神戶路上的韓國姑娘

我和妹妹從京都出發去神戶,路經大阪時,上來一群韓國女孩,其中兩個坐在了我們的對面。一陣耳語之后,她們開始用破碎的日語同我們交談,詢問我們從哪里來,去哪里。結果發現,我懂得日語比他們還少,只好改用更破碎的英語談話。后來才知道他們是韓國的基督教徒,雖然略略給我講了講經,倒也不是死纏爛打之人。一個女孩兒熱情的送給我和妹妹一人一個韓國的鑰匙鏈和一包維生素C,說對皮膚很好。然后還留下電話和email, 說如果以后去韓國玩的的話,可以去找他們。


晚上在大阪街頭,又一次突然撞見她。

人與人的距離,可以那么簡單的拉近。我佩服她們的勇氣,我想很少會有人會那樣去認識朋友。



最可惜的錯失: 富士山,溫泉和橫濱

因為臺風來襲,原本想去富士山和山梨縣的溫泉計劃被告夭折,更可惜的是連僅離東京咫尺之遙的橫濱也因為不可抗力而沒有去成。因此橫濱的那個Honey and Clover里面大家都去坐的摩天輪也沒有坐到。可能和那個Cafe的消失一樣,上天決定我沒有必要再去緬懷這個故事。(圖為:沒有去到的橫濱摩天輪)


Donnerstag, 19. Juli 2007

告别東京凉爽的夏天-綜合篇

本來就已經大包小包的踉蹌著回上海,爸爸要的吉他又為我的行程增添了更高的難度。除了可以冒充一下是一個流浪的藝人外,顛簸之苦唯我自知。坐上回家的機場巴士才發現,忘了還有一個托運的行李沒有拿,于是再風風火火的趕回機場內。還好老爸來接,不然的話,我會死得很難看。

上海36度的高溫先在技術上輸給了只有26度的東京。爸爸說我變黑了,而且瘦了。后面的這個評價我無法接受。我在日本街頭絕對屬于肥胖級別。日本人特別講究外型,像我這種身材的據說再發展下去一點點在日本就可能被社會孤立了。

日本人是極度講究的民族。這一點嚴重的表現在他們的抽水馬桶上。幾乎所有的馬桶,不管是家里的,酒店的,商場的,或是公共場所的,只要不是和式的蹲位,都是插上電源具備多功能的:墊圈可以恒溫加熱,沖水量可以自由調節,更重要的是有沖洗臀部的噴水裝置,最后可以烘干。

日本人的集體潔癖也是人盡皆知。回家要換拖鞋不用說,上個廁所也要另外換鞋子。

中國人有時候輕蔑的叫人家小日本,那么事實上,日本的風格就是有些細小,倒也不一定是貶義。連象東京這樣的megacity,除了主干道稍微寬闊點(但不至于象北京和浦東的馬路那么寬),大部分的街道都是窄窄小小的,看上去跟哆啦A夢里面大雄的家門口差不多,很適合散步行走或者騎自行車。這一點對人口密度高的城市無比重要,應該為人,而不是為車建造都市空間。這樣的布局給了城市的呼吸順暢自如的可能。

以前學語言學的時候,說日本人的鞠躬是一種empty sign。現在想來這種說法真是只能意會不可言傳。平時店員與顧客之間面對面的鞠躬當然是司空見慣。我也見過在別人轉身之后畢恭畢敬的行禮,還有列車上的乘務員每到一節車廂門口便向所有乘客鞠躬。這種氛圍讓人覺得每個人都很有尊嚴,每個人都活的特別認真。

上個學期上日本研究系的課程,有一節課說的是這樣的話題:很多人都去參加一種為期十天道德培訓,在此期間他們必須早起,跑馬拉松,做粗重的體力活,冥想,淡食。課上我們討論為什么有那么多人自發的,或者是由公司派遣他們去參加這種苦行僧似的修煉。我對教授說,日本人有一種很強的危機意識,他說他不明白我說的是什么。可能是我的英文有問題。但是我仍然覺得我的看法是有道理的。這又要回到我一直津津樂道的地理民族決定論上去了。我在日本短短兩周,先是臺風后是地震。弄得每個關心我的人都人心惶惶。長期在這種不可抗力隨時威脅著的國家生活的人難免特別謹小慎微,悲觀難耐。又加上整天烏鴉叫囂聲不絕于耳,為渲染日本的憂傷氣氛極盡其之能事。難怪傳統的音樂再高興的,就如《櫻花》,聽來都有些哀怨之意。

Donnerstag, 12. Juli 2007

東京一週閒

日本之旅今日過半。一切都好。返滬后定將所見所聞一一道來,敬請期待。

Dienstag, 3. Juli 2007

8歲的我/消失的ハチクロ Cafe

這兩天在家偃旗息鼓,為馬上開始的日本之旅也做好體力上的準備。
行李那些嘢也執得七七八八了。這幾天也許是人懶惰了,開始漸漸又胖起來。>_< ! 媽媽給我看一些從外婆家拿來的我從來也沒看過的老照片。1989年的我,穿著紅格子的背帶褲,臉看起來滾圓,有些虛弱,沒有黑眼圈,眼神略帶木納,但還是閃著一些自信。爸爸說我跟現在相比,當年眼中的銳氣已消失殆盡。我沒有反駁,可是我想說,跟8歲的自己相比,哪一個成年人能說自己的銳氣猶存呢? ×××××××××××××××××××××××××××××××××××××××××××××××××××××××××××××××××
原本滿心歡喜的想去在東京台場的ハチクロCafe圓我的Honey and Clover 夢,誰知道卻無意在人家的blog上發現cafe可能在去年9月底已經關門了!!雖然看很多人對店鋪本身的評價一般,但是畢竟那也是我去東京想實現的愿望之一。也許動畫已經不再流行,所以店鋪也無法繼續生存。就像有些事情一樣,過去了就無法回頭了吧。
『但是,照片還是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