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ttwoch, 13. Juni 2007

狗的记忆/超度

走在雜亂的東橫浜路上,聞著什錦的氣味時突然有一種想法,如果說氣味深深控制著記憶的感應蕾,狗一定是一種十分好記性而且容易懷舊的動物。象朱天文在《世紀末的華麗》的最后說的,女人將會用色彩和氣味筑起自己的世界,對抗男人的理性,我想狗也許可以更好的做到用嗅覺編寫記憶地圖。
昨天和嘟嘟的重逢印證了這種想法。一年沒見,她還是認出了我和我的氣味,也許還有我撫摸她的感覺。在樓梯上她興奮地歡迎我的到來,舔我的腿。我摸著她的頭,她很乖,我們輕而易舉的又回到了從前。人和狗一起的回憶,那么的單純而無私,我們的記憶版本一定是一樣的,不像人,兩個人經歷相同的事情,回憶起來的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情形。

做佛事不知道算不算一種奇特的回憶方式。八個和尚,四場金剛經的詠頌。雖說是為先人超度,但其實又何嘗不是給世人一種遺忘的藉口。念經也算是unplugged live的一種,和聲,說話,敲擊聲混為一體。我原本以為這樣的碎碎念會有些讓人心慌,但事實卻不是如此。經文的綿延起伏有一種張力讓人安寧。當聲音填滿一切思緒的空隙時,好像一切都可以忘記。
這是我經歷的第一場完整的宗教儀式,除了學會怎么做錫箔之外,最大的收獲就是發現文化的力量有多么的強大。我們沒有人信佛,連什么時候應該磕頭都不知道。但是這并不影響我們對這種宗教形式的渴望,理解和信任。也許,我們和先人如是一并進入了各自的新疆域。

Keine Komment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