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enstag, 1. Januar 2008

Trivial Matters

小強和老強

在上海的第二個星期一和闊別多時的老強和小強見了面。他們兩個對我來說,算是最特別的男生朋友。我跟小強有點情同姐妹。早上我跟他去唱K,陪他去張小泉買剪刀給他媽媽,然後又去了董家渡天主堂。在上海的老城,我們探險似的在蜿蜒狹窄的小道中體嚐上海尚原始的風貌。登上陰暗殘敗的樓道,我們試圖俯瞰像困獸般休眠的商船會館。走了很多路去尋找始建于宋代的書隱樓,卻被一扇加了鎖的木門嚴嚴實實地擋住了所有的視線和好奇。他試圖把我抱起來,通過一個很窄的縫隙去窺探内院,可是我一無所獲。正在晾曬衣服的鄰人說,裏面只有一個智力低下的兒子,被母親関在裏面。我們有點失落的離開,但突然也都覺得這個場面與這個原本就是殘缺的故事相稱無比。最後去了文廟。看見滿街的小玩意兒和香噴噴的小吃,小強的興奮溢於言表。他口中念念的,是中國的生活比之于德國的,是多麽的多彩。還有就是如果xx在,她會多麽的開心。他瘋狂的購買流行的細領帶,我一個勁說你怎麽怎麽搭配會很帥。他也給xx買,給自己的那些,最後挑了一根就送給了老強。他是個好男生,對兄弟(不論男女),對女人,他都會放在心上。現在想來,我還是因爲我們曾經一起長大過,而感到高興。

那天是聖誕夜,萊福士門口人頭攢動。巨大的聖誕樹樹頂沖入上海寒冷的夜空。幸福的人們在聖誕樹噴射出的人造雪中歡笑,拍照。我和小強在湧動的人群中尋找老強。他還是那副自信+野氣的樣子。經過這麽多年,那個曾經有著最穩定感情生活的強哥竟然也失戀了。我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不管他說過什麽,做過什麽,我很少懷疑他感情的細膩和真摯。以前我一直相信,因爲他我更了解了男人這個物種。但是這一次,我卻有些迷惑。如果他以前是play man, 我的感覺是他現在在overplay man,讓我看不清哪一部分是清醒,哪一部分酒醉。我仍然喜愛他,但我知道我們也許漸行漸遠。

牛排和東西

第一次去锦江迪生。QW姐姐帶我去吃很貴的王品台塑牛排。我一直很喜歡長樂路那一帶,不僅是因爲有童年外婆家的回憶,可能也是因爲那裏的優雅。迪生的建築在我的記憶裏幾乎一直保持了它的原樣,包括櫥窗設計和櫥窗裏的名牌們。我曾經一直想象那裏根本不是上海,不是在中國。而是在倫敦,東京或者是紐約。那裏也許就是所謂的“飛地”。一個從天而降的空間,有一點高傲,有一點特權,人煙特別稀少。現在這種感覺卻悄悄褪去,對面的蘭心大戲院,斜對面的老錦江飯店,最主要的是街上的人,現在都跟迪生的aura相稱起來了。也許因爲整個上海也漸漸變成一種“飛地”。迪生正在變得平庸。(這個比喻送給香港人民,謹獻給他們對“五十年不變”的長久疑惑。)

媽媽說,她小時候,迪生其實是一個廠房。他們有時候會去裏面參觀活動。我想後來媽媽再也沒有去過迪生。功能變了,空間的性質都變了,accessability自然也變了。
這次去長樂路去看了M一直推崇的本地創意品牌"The Thing" (東西)的店鋪。之前就聽説他們的設計師推出1981系列,我興趣很大。1981年生的人,現在就竟然開始懷舊了。大隊長標誌印在Tee的袖口上。大熊貓做眼保健操。(我最喜歡學人傢用很尖的聲音講:“為革命,保護視力,預防近視,眼保健操,開---始---。閉---眼---”,雖然後來我才意識到第一句話是為革命,更後來我才意識到,我們沒命可革。)集體回憶不僅可以激發靈感,也可以消費了。所以買了兩件Tee,從此年齡就暴露了。

鑰匙沒了

回到香港發現房門鑰匙不見了。最終還是被發現留在那個沒有帶回來的行李箱裏,跟著發現最重要的一本筆記本也沒有帶回來。只好用快遞再把這兩個東西運回來。被大家笑駡了。

破事兒

昨天去看彭浩翔的《破事兒》。喜歡其中的幾個講男人和女人的,不喜歡另外幾個講男人和女人的。所以,男人和女人的故事,不是那麽容易講的。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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